Richmond

1

这是个夏天刚离开的季节，那些鲜艳的颜色都褪去成地上的落叶，迪克·格雷森在下班回去的时候踩过它们，然后停下了脚步。

玩具店的橱窗吸引了他目光，那是面擦拭得很干净的玻璃窗，摆放着那些最新的，最时髦的玩具，例如机器人的模型和超级英雄们的手办。

门口的孩子们抱着他们正走出来向他们身边的父母们欢呼雀跃着，迪克·格雷森甚至看见了自己的那身夜翼套装人偶就站在最热门的英雄们中间，戴着眼罩抿着嘴唇，手上还紧握着两根短棍。

但这不是重点。在以前，比现在再远一点点的以前，橱窗的中央会放着一些熊玩具们，那是他所记得的。它们是布做的，会带着眼罩穿戴好披风，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尽管有人会说那是种“不知死活的蠢样”。

而现在，它们被孤零零地几个摆在角落里，或许孩子们已经不再青睐于这种落后的玩具了。

迪克·格雷森只允许自己站在那里凝视了一小会，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拎着他的警察制服和买好的甜甜圈，就像是一刹那迷路的孩子般带着自己也不清楚的困惑神情，或许他凝视的并非眼前的事物，而是那些就像熊玩具一样被收纳起来丢到角落的记忆。

他并非有意去想起它们，但不可避免的，他就是想起了那个人。

这世界总有那么几个人是没法忘记的。

2

布鲁德海文的日子一直不算平静的那种，但怎么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不适期很早就过了，他为自己的生活买单，为夜巡负责，偶尔才是。

他偶尔会想起第一次向超人求助时的情景，总是很难辨别自己是否还像当时一样青涩，亦或者早已变得太过沉重。没人能给他证明这些，他也并非真的在意这些。

他接起了挂在墙上的电话，不出意料的来自阿尔弗雷德，他们一直保持着家庭联络，但当听到提姆和达米安相处得出乎意料的“良好”时，他回想起最早两个人在沙发上大战的样子，还是不禁在电话的这边失笑。

大多数事情都在变好，这才正常没有过了，他们终其一生的奋斗也不过是为了这样。

“别担心我，我知道哪家酒吧的妞最赞。”他对着抢过电话的，那个没大没小的罗宾说道，然后恶意地加上一句，“只是没法带你去，达米安。”

他们吵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吵架从来都不能代表他们几个之间关系产生破裂，他又不用拿短棍，他只需要抓着对方的披风把对方提起来就行了——

某种程度来说迪克·格雷森一点也不比达米·安韦恩品行优良。

TBC